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鄖陽民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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鄖陽民變,又稱“鄖陽盜亂”“鄖陽起義”,為明代中期成化年間,河南西華的“劉千斤”劉通、“石和尚”石龍、“李胡子”李原等人率数万流民造反的歷史事件。明朝兵部尚书白圭都御史項忠指挥镇压,四路围攻,最终平定民變。明憲宗后又命都御史原傑負責平撫,并設立鄖陽撫治以及鄖陽府等州縣進行管理。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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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荊州、襄陽上游為鄖陽,鄖陽是古代麋國,春秋時期為楚國的附庸,地多有山。元朝至正年間,流賊作亂,終元朝一代,竟不能制。明朝初期,朱元璋鄧愈以大兵剿除,空其地,禁流民不进入。然而地界湖廣河南陝西三省,又多有空旷土地。山谷戹塞,林箐蒙密,中有草木可採掘食[1]

正統二年,當年饑荒,百姓纷纷进入此区,之後聚眾者多,所以無所約束,其中有巧黠的人并開始驅役他人。漢中府的官員上報,并稱如果不儘早誅殺,恐怕為後患。明英宗稱:“小民被飢寒所迫,奈何就派兵誅殺呢!”并命御史金敬趕往撫輯。金敬抵達后,貶數人戍邊,其餘都聽從撫輯,但是有為奸犯科的人則潛藏不出。之後再次出現,則勢力有所擴張。有錦衣衛千戶楊英奉使河南,推測其必反,之後上疏請派遣官員體恤饑荒,漸漸控制驅散這些流傳之輩。但沒有批准。而三省長官又多推諉此事非自己境內,於是按照舊例不去管理。

至此,河南西華的劉千斤(劉通)開始發兵作亂。成化元年(1465年),號稱“石和尚”的石龍糾合馮子龍數百人,四散剽掠。於是眾人在大石廠立黃旗聚眾,據海溪寺稱王,称国號“漢”,建元“德勝”。署將軍元帥,以石和尚為謀主,劉長子苗龍苗虎為羽翼,眾至數萬人,洗劫襄阳鄧州境內。當時王恕剛以副都御史出撫,懸榜曉諭,卻未受分討之命。賊狃為故常,不肯散去。王恕上報朝廷請求出兵平息:「民可撫也。而奸民好亂者,非兵不威。」[2]

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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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通、石龍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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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元年(1465年)五月,明憲宗命撫寧伯朱永為總兵官,兵部尚書白圭提督軍務,太監唐慎林貴監軍,合湖廣總兵李震討劉千斤,副都御史王恕會三師並進,直搗其巢[3]

成化二年(1466年)二月,鎮守荊、襄的王信猜測劉千斤會進攻房陵。於是率領數十騎往據之。調集民兵,不滿千人。劉千斤率領四千餘人圍攻,明軍援絕,王信在多張旗舉火,日夜不息,歷四旬。其中派出敢死隊在出城五六里舉火礮,叛軍以為援兵趕來,遂潰敗。王信乘勢追擊,此後升為都指揮同知[4]

同年三月,提督荊、襄軍務兵部尚書白圭上奏,請求分四路:南漳安遠房縣穀城,以犄角狀並進,剋期會剿。憲宗批准此議[5]

同年五月,白圭率兵進入南陽時,與撫寧伯朱永南漳入,遇到叛軍,誘之到臨城,一同擊破。朱永有病留在鎮中,白圭則與唐慎李震、湖廣巡撫王儉進兵潭頭坪林貴鮑政安遠進兵馬良坪喜信王信房縣進兵浪口河王恕率都指揮劉清等亦自穀城進兵洞庭廟。叛軍見到明軍勢力強大,劉千斤遂走壽陽,欲出陝西;苗龍走大市,欲出遠安。明軍遂調兵趕往壽陽,截斷其退路,劉千斤退守大市,與石龍會合。都指揮田廣進至雁坪,擊退叛軍,追及於古口山。此日湖廣部隊與其他部隊會合,一同進攻叛軍。斬劉千斤之子劉聰、偽都司苗虎一百餘人,并乘勝進兵,賊退入巢穴。此時山險,又下雨,白圭遂身先士卒,至格兜,叛軍憑險抵禦。當時各路部隊已會師兩天,卻久攻不下。士兵聽聞主帥白圭親來,更加奮勇。白圭於是命劉清率領千餘部隊,從間道出現在敵軍後部,焚燒其營,使其以為大軍到來。白圭與李震、王儉攻其右路;王信攻其左路;鮑政衝其中路。敵軍數萬迎戰,卻回顧到其營地起火,遂驚走,蹂躡死者無算,斬殺數萬人。生擒劉千斤,獻俘京師,與苗龍等四十人,皆行磔刑於集市。男子十歲以上者斬之,只有劉長子、石和尚逃到深山中。恰逢朱永病愈,更帥兵搜剩餘叛軍[6]

六月,石和尚率眾千餘人,焚劫四川大昌縣,殺夔州通判王禎。憲宗命分兵討之[7]

之後,石和尚、劉長子聚眾于巫山,石圭遣參將喜信鮑政,都指揮白玉追擊。叛軍因計窮食盡而投降。石圭遣指揮張英誘之,劉長子遂縛石和尚送至喜信軍營。繼而並誘執劉千斤妻連氏及其偽職常通、王靖、張石英等六百餘人。事情上報后,憲宗命搜捕餘黨,叛軍遂平。諸將領忌恨張英有戰功,於是在朱永面前誣陷,稱其多獲叛軍賄賂。因此事,張英被捶殺,大軍班師[8]

十一月,石和尚、劉長子受磔刑懲罰。后敘平荊、襄功,進撫寧伯朱永為侯,李震興寧伯,白圭進為太子少保[9]

李鬍子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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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四年(1468年)三月,憲宗改戶部右侍郎楊璇為右副都御史,撫治荊、襄、南陽流民[10].

成化六年(1470年)十月,劉千斤餘黨李鬍子糾合餘黨小王洪石歪膊,率領荊、襄流民聚眾謀反。偽稱太平王,立「一條蛇」「坐山虎」等號,明軍屢次逮捕不獲,荊、襄、南陽等地遂發生騷亂[11]。十一月,憲宗命都御史項忠總督河南、湖廣、荊、襄軍務,討伐李鬍子[12]

成化七年(1471年)正月,右都御史項忠抵達襄陽,看到士兵寡弱,請調永順等土兵前往,憲宗批准。諸將請速進,項忠約束部隊禁止濫殺無辜。兵部尚書白圭則反對調用永順、保靖土兵,以免激化騷動。而項忠則稱流民撤離數量多達四十余萬人,如果中止土兵,百姓聽聞后仍然會生疑;況且賊首仍然潛伏,屆時再調兵則為難。憲宗於是聽從項忠主張,并約束其禁止擾民,用心安撫[13]

同年十一月,項忠派遣副使餘洵、都指揮李振率兵追捕,在竹山縣遇到李鬍子,被明軍擒獲。小王洪的五百余眾,屯於鈞州龍潭,亦被明軍擒獲。此後遣送還鄉者有四十萬人,俘斬二千人,編戍者一萬餘人。當時流民從明初洪武年間以來,家業延子孫,未嘗有為非作歹的人。軍隊進入后,死者枕藉山谷。其戍邊湖廣、貴州的人,又多死於路途中,棄屍于江滸。言論者謂項忠此役,實為多濫殺[14]

十二月,都御史項忠獻荊、襄俘李鬍子一百二十九人,刑部尚書陸瑜等會奏,為其分別定罪[15]

成化八年(1472年)四月,給事中梁璟上疏彈劾都御史項忠偏聽檢討張寬、御史劉潔、總兵李震,縱殺邀功。憲宗稱:“荊、襄流民作亂,朝廷內外都以之為憂慮。現在已經蕩平,就應該談論以後解決方法,不這樣的話就會激怒于天下。”兵部尚書白圭又稱:“項忠所呈上的荊、陽功次文冊,與李震前後比較有不同,請勘別。”憲宗亦沒有聽從[16]

同年五月,都御史項忠乞求致仕,憲宗慰留,召還都察院[17]

平撫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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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鄖陽撫治

自成化初年,陝西至荊、襄、唐、鄧之間,皆為長山大谷,綿亙長達千里,所以流逋的人能夠藏聚,這是劉千斤之亂的原因。至李鬍子復亂,流民人數甚至多達一百萬。都御史項忠奉命捕逐,死者不計其數。國子監祭酒周洪謨著《流民說》,稱道:

昔日古人修天下《地理志》,看到東晉時的廬州、松州百姓,流落到荊州,於是荊江之南設置松滋縣令眾人僑居;陝西雍州的百姓,流聚至襄陽,應襄西之側置南雍州令眾人居住。其後松滋遂隸於荊州,南雍並於襄陽,垂今千載,寧謐如故。這是前代處理荊、襄流民的方法,非常有用。現在應當任由其近諸縣者附籍,遠諸縣者設州縣以平撫,之後設置官員,編制裡甲,寬其傜役,使其安居樂業業,則流民皆可為齊民了。[18]

都御史李賓非常贊同此說,并援其說上疏,憲宗批准。成化十二年(1476年)二月,憲宗命都御史原傑經略鄖陽,撫定流民[19]

成化十二年七月,北城兵馬吏目文會上疏道:

荊、襄自古為用武之地。宣德年間,有流民鄒百川楊繼保匿聚為非作歹。正統年間,百姓胡忠等開墾荒田,才開始入版籍,編成裡甲。成化年以來,劉千斤、石和尚、李鬍子相繼作亂,大臣處置失宜,終未安輯。現在河南歉收百姓饑荒,只能入山就食,勢不可止,如何保護以後不成後患?所以我呈上三事:首先,荊、襄土地肥饒,皆可用於耕種,遠年入籍的流民,可給還田土,所附籍者領田土力耕,體恤寬恕,而願回籍者聽由其原;其次,流民潛處的地方多出沒不常,乞求皇上選良官擔任撫綏,軍衛官為之守禦,則流民自安;最後,荊、襄等地上流,為吳、楚要害,道路多通,必應當在總隘地方,加設府、衛所、州、縣,設立保甲,允許通貨購買衣食物品,設立學校崇尚風俗,則其百姓自然會從善了。[20]

憲宗表示贊同,并命都御史原傑採用此主張[21]

同年九月,都御史原傑上奏,得到了憲宗批准。

信陽、固始等州縣,南抵蘄、黃,西接荊、襄,東連鳳陽、霍丘,山勢綿亙,河流四達,盜賊容易出沒。況且鳳陽、陳州,最近都在受災,流民載道。強盜進入霍丘,搶劫物資,逮捕官員,百姓騷動,應該考慮防備措施了。現在請在汝寧所屬信陽等十三個州縣,令二司巡守官選壯丁,備器械馬匹。委任二官總督緝捕盜賊。此外,信陽軍民雜處,奸盜容易聚眾,請調守備南陽河南都指揮官,得權專御盜賊,禁止開採銀洞。此外,商城縣南接六安州有二百餘里,四野曠漫,而金剛臺巡檢司則在縣北,現在請在馬頭山置縣。[22]

同年十一月,憲宗正式下詔,開設湖廣鄖陽府,即其地設湖廣行都司、衛、所及縣。當時都御史原傑遍置諸郡縣,無論深山窮谷均親自前往。抵達后向百姓問疾苦并宣達朝廷旨意,百姓均願意附版籍為良民。於是,湖廣、河南、陝西等地的撫、按、藩、臬官員,入籍流民得十一萬三千餘戶,遣歸故土者一萬六千餘戶,其願留者九萬六千餘戶,許以各自占曠土,官方為其限給丁力,令開墾為永業,以供賦役,并置郡縣統一指揮[23]

因此設立[24]

此外舉薦鄧州知州吳遠為首任鄖陽府知府。原傑又以所地涉及三省,沒有統一指揮,於是推薦御史吳道宏代替自己擔任鄖陽撫治,統領八郡,兼制三省。憲宗遂升吳道宏為大理寺少卿,代替原傑擔任撫治;并馳馬賜璽書,召還原傑,并擔任南京兵部尚書。原傑為平撫殫精竭力,勞苦成疾,在南還途中竟死於驛舍。荊、襄百姓聽聞后,無不流泣。此後憲宗以撫治鄖陽大理少卿吳道宏為右僉都御史,開府鄖陽,著為此令[25]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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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憲宗成化元年夏四月,荊、襄盜劉千斤反。荊、襄之上游為鄖陽,鄖,古麋國,春秋時為楚附庸,地多山。元至正間,流賊作亂,終元世,竟不能制。明初命鄧愈以大兵剿除之,空其地,禁流民不得入。然地界湖廣、河南、陝西三省間,又多曠土。山谷戹塞,林箐蒙密,中有草木可採掘食。”
  2.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正統二年,歲饑,民徙入不可禁。聚既多,無所稟約束,中巧黠者,自相雄長,稍能驅役之。漢中守臣以聞,且言:「不即誅,恐有後患。」上曰:「小民為饑寒所迫,奈何遽用兵誅之!」命御史金敬往撫輯。敬至,謫數人戍,餘陽聽撫,而大奸皆潛伏不出。尋復縱,勢益滋蔓。有錦衣千戶楊英者,奉使河南,策其必反,上疏言:「流逋之眾,宜選良吏賑恤其饑,漸圖所以散遣之。」辭甚諄切,不報。三省長吏又多諉非已境,因循不治。至是,千斤遂倡亂。千斤名通,河南西華人,有膂力。縣治門有石獅重千斤,通手舉之,人因號為劉千斤。正統中,潛往襄陽房縣,與僧尹天峰謀亂。成化元年,有石龍,號石和尚,糾合馮子龍數百人,四散剽掠。通令男聰約子龍舉事。乃於大石廠立黃旗聚眾,據海溪寺稱王,偽號漢,建元德勝。偽署將軍元帥,以石和尚為謀主,劉長子、苗龍、苗虎為羽翼,眾至數萬,劫襄、鄧境。時王恕方以副都出撫,懸榜曉諭,而未受分討之命。賊狃為故常,不肯散。恕聞於朝,曰:「民可撫也。而奸民好亂者,非兵不威。」”
  3.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五月,命撫寧伯朱永為總兵官,兵部尚書白圭提督軍務,太監唐慎、林貴監軍,合湖廣總兵李震討劉千斤,副都御史王恕會三師並進,搗其巢。”
  4.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二年春二月,擢鎮守荊、襄王信為都指揮同知。劉千斤之亂,荊、襄震驚。信度房陵險要,自率數十騎往據之。調集民兵,不滿千人。賊四千餘人突至,圍攻之。援絕,信多張旗舉火,日夜不息,歷四旬。間以死士出城五六里舉火礮,賊以為援兵也,驚潰,信追擊大利。”
  5.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三月,提督荊、襄軍務兵部尚書白圭奏言:「賊首劉千斤在襄陽房縣、豆沙河諸處萬山之中,分作七屯。臣等議欲分兵四路:一從南漳,一從安遠,一從房縣,一從穀城,犄角並進,剋期會剿。」上報曰:「兵不可遙制,悉如卿所議行。」”
  6.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五月,兵部尚書白圭及湖廣總兵都督李震帥師討荊、襄賊,平之。先是,圭至南陽,與撫寧伯朱永由南漳入,遇賊,誘之臨城,擊破之。永適有疾留鎮,圭與唐慎、李震、湖廣巡撫王儉進兵潭頭坪,林貴、鮑政自安遠進兵馬良坪,喜信、王信自房縣進兵浪口河,王恕率都指揮劉清等亦自穀城進兵洞庭廟。賊見勢逼,千斤走壽陽,欲出陝西;苗龍走大市,欲出遠安。即調兵往壽陽,截其奔軼,千斤退保大市,與龍合。都指揮田廣進至雁坪,擊賊敗之,追及於古口山。明日,廣與諸軍皆會,進攻賊陣。斬其子劉聰、偽都司苗虎一百餘人。乘勝進兵,賊退入巢穴。山險,復雨淖,圭身先士卒,至格兜,賊憑險為拒。時諸路兵會已二日,攻之不能下。士卒聞圭來,倍奮勇。圭乃命劉清將兵千餘,由間道出賊後,焚其營,而自以大軍臨之。圭與震、儉攻其右,王信擊其左,鮑政衝其中。賊數萬餘迎戰,顧其營火,遂驚走,蹂躡死者無算,擊斬萬人。生擒劉千斤,獻俘京師,與苗龍等四十人,皆磔於市。男子十歲以上者斬之,惟劉長子、石和尚遁去,深入巖險。會永病癒,更帥兵搜餘賊。”
  7.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六月,石和尚集眾千餘,焚劫四川大昌縣,殺夔州通判王禎。命分兵討之。”
  8.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冬十月,提督湖廣軍務白圭誘執賊首石和尚。時石和尚、劉長子聚眾巫山,圭遣參將喜信、鮑政,都指揮白玉隨賊嚮往剿之。賊計窮食盡,乞降。圭遣指揮張英誘之,劉長子遂縛石和尚送至喜信營,受之。長子詣信營乞食,信餉之,俾居近營。既而並誘執劉千斤妻連氏及其偽職常通、王靖、張石英等六百餘人。事聞,上命搜捕餘黨,賊平。諸將忌張英功,譛於朱永,謂英多獲賊賄。以事捶殺之,遂班師。”
  9.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十一月,磔石和尚、劉長子於市。敘平荊、襄功,進撫寧伯朱永為侯,李震興寧伯,白圭進太子少保。”
  10.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四年春三月,改戶部右侍郎楊璇為右副都御史,撫治荊、襄、南陽流民。”
  11.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六年冬十月,荊、襄賊李鬍子聚眾反。先是,賊平,諸郡邑控制戍守皆未設。會歲大旱,流民入山者九十萬人。李鬍子,新鄭人,劉千斤餘黨也。千斤敗,與其黨王彪走免。糾合餘黨小王洪、石歪膊往來南漳、內鄉、渭南間,復倡流民為亂,偽稱太平王,立「一條蛇」「坐山虎」等號,官軍屢捕不獲,荊、襄、南陽為之騷然。”
  12.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十一月,命都御史項忠總督河南、湖廣、荊、襄軍務,討李鬍子。”
  13.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七年春正月,右都御史項忠至襄陽,以見卒寡弱,請調永順等土兵。從之。諸將請速進,忠曰:「流民逃聚山谷,陷盜中,不能自脫耳。」乃駐兵分佈險要,遣人持榜招諭,有能去賊自歸者,禁勿殺。於是民多攜老弱來歸。王彪自變量十人覘軍,且阻歸者,出不意擒之。兵部尚書白圭言:「賊黨困饑寒,出於迫脅。宜敕項忠相度機勢,計撫綏長策。不必調永順、保靖土兵,以滋騷動。」忠奏曰:「賊據險在萬山中,復有流民從之,患將不測。臣奉詔旨,開諭生路,流民攜扶老幼出山;日夜不絕,計四十餘萬。今若中止土兵,恐民聞之,仍懷疑懼。且王彪雖授首,而渠魁李鬍子尚伏竄。設復再聚,重調為難。」上報曰:「土兵已到,嚴約不得擾民。其流民在山,眷戀生業,不至為非者,用心設法撫安之。」”
  14.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十一月,荊、襄、南陽流賊平,進總督軍務項忠右都御史,敕留撫治。忠之用兵荊、豫也,遣人持榜,入山招諭。負險不服,即縱兵剿不赦。李鬍子勢孤,潛伏山寨。忠遣副使餘洵、都指揮李振率兵追捕,遇鬍子於竹山縣,盡死拒敵,為官軍所擒。小王洪尚有眾五百,屯於鈞州龍潭,亦破擒之。幾遣還鄉者四十萬人,俘斬二千人,編戍者萬餘人。時流民有自洪武以來,家業延子孫,未嘗為惡者。兵入,盡草薙之,死者枕藉山谷。其戍湖、貴者,又多道死,棄屍江滸。議者謂忠此役,實多濫殺。既樹平荊、襄碑,或亦呼為「墮淚」,以嘲忠雲。”
  15.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十二月,都御史項忠獻荊、襄俘李鬍子一百二十九人,刑部尚書陸瑜等會奏,坐罪有差。”
  16.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八年夏四月,給事中梁璟疏劾都御史項忠偏聽檢討張寬、御史劉潔、總兵李震,縱殺要功。上曰:「荊、襄流民為患,中外皆以為慮。今及蕩平,即議其後,非所以激勸天下也。」兵部尚書白圭又言:「忠所上荊、陽功次文冊,與震前後不同,請勘。」上亦不聽。”
  17.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五月,都御史項忠乞致仕,慰留之,召還院。先是,有星孛於天田,言者謂荊、襄殺戮所致。忠再疏自列,因乞骸骨。上溫旨答之。”
  18.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十二年春二月,命都御史原傑經略鄖陽,撫定流民。自成化初年,陝西至荊、襄、唐、鄧之間,皆長山大谷,綿亙千里,所至流逋藏聚為梗,劉千斤之亂因之。至李鬍子復亂,流民無慮百萬。都御史項忠奉命捕逐之,死者不可勝計。祭酒周洪謨乃著《流民說》,略曰:「昔因修天下《地理志》,見東晉時廬、松之民,流至荊州,乃僑置松滋縣於荊江之南;陝西雍州之民,流聚襄陽,乃僑置南雍州於襄西之側。其後松滋遂隸於荊州,南雍遂並於襄陽,垂今千載,寧謐如故。此前代處置荊、襄流民者,甚得其道。若今聽其近諸縣者附籍,遠諸縣者設州縣以撫之,置官吏,編裡甲,寬傜役,使安生業,則流民皆齊民矣。」”
  19.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28):“都御史李賓深然其說。至是流民復集如前,賓乃援洪謨說疏上之,上可焉,命傑往蒞其事。”
  20.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秋七月,北城兵馬吏目文會疏言:「荊、襄自古用武之地。宣德間,有流民鄒百川、楊繼保匿聚為非。正統中,民胡忠等開墾荒田,始入版籍,編成裡甲。成化年來,劉千斤、石和尚、李鬍子相繼作亂,大臣處置失宜,終未安輯。今河南歲歉民饑,入山就食,勢不可止,能保無後日之患?經條上三事:曰荊、襄土地肥饒,皆可耕種,遠年入籍流民,可給還田土,所附籍者領田土力耕,量存恤之,其願回籍者聽。曰流民潛處,出沒不常,乞選良有司為之撫綏,軍衛官為之守禦,則流民自安。曰荊、襄上流,為吳、楚要害,道路多通,必於總隘之處,加設府、衛、州、縣,立為保甲,通貨賄以足其衣食,立學校以厚其風俗,則其民自趨於善矣。」”
  21.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上大是之,命都御史原傑采其言用之。”
  22.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九月,都御史原傑奏言:「信陽、固始等州縣,南抵蘄、黃,西接荊、襄,東連鳳陽、霍丘,山勢綿亙,河流四達,盜易出沒。且鳳陽、陳州,近皆被災,流民載道。盜入霍丘,劫帑藏,執縣官,民庶騷動,誠宜思患預防。今請於汝寧所屬信陽等一十三州縣,令二司巡守官選壯丁,備器械馬匹。委任二官督之,緝捕盜賊。又信陽軍民雜處,奸盜尤眾,請調守備南陽河南都指揮官,俾得專御盜賊,禁治銀洞。又商城縣南接六安州二百餘里,四野曠漫,而金剛臺巡檢司乃在縣北,今請遷置縣馬頭山。」詔悉如所言行之。”
  23.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十一月,開設湖廣鄖陽府,即其地設湖廣行都司、衛、所及縣。時都御史原傑遍置諸郡縣,深山窮谷,無不親至。至則宣朝廷德意,問民疾苦。諸父老皆忻然原附版籍為良民。於是大會湖廣、河南、陝西撫、按、藩、臬之臣,籍流民得十一萬三千餘戶,遣歸故土者一萬六千餘戶,其願留者九萬六千餘戶,許各自占曠土,官為計丁力限給之,令開墾為永業,以供賦役,置郡縣統之。”
  24.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於是湖廣割竹山地,分置竹溪縣,割鄖、津地,分置鄖西縣;河南割南陽、汝州、唐縣地,分置桐柏、南召、伊陽三縣;陝西析商縣地,為商南、山陽二縣,而以商縣為商州。使流寓土著者參錯以居。又即鄖縣城置鄖陽府,以統鄖、房、竹山、竹溪、鄖西、上津六縣,且立行都司、衛於鄖陽,以保障控禦之。經畫既定,乃上其事。”
  25. ^(清)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卷38):“因薦鄧州知州吳遠為鄖陽知府,諸州、縣皆選鄰境良能吏,習知其事者為之。又以地界三省,無統紀,薦御史吳道宏才望,請代己任,得兼制三省,撫治八郡,居鄖陽。上遂擢道宏為大理少卿,代傑撫治。馳璽書賜傑召還,以為南京兵部尚書。傑勞苦成疾,南還,竟卒於驛舍。荊、襄之民聞之,無不流泣者。尋以撫治鄖陽大理少卿吳道宏為右僉都御史,開府鄖陽,著為令。”
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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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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