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受挫之后,他於1833年移居法兰克福,并在那儿渡过了最后寂寞的27年。1837年,他首度指出康德《纯粹理性批判》一书第一版和第二版之间的重大差异。之后他出版了多种著述,1841年出版了《论意志的自由(英语:On the Freedom of the Will)》和《论道德的基础(英语:On the Basis of Morality)》两篇论文的合集,第一篇是挪威皇家科学院的有奖征文;第二篇是丹麦科学院的有奖徵文,于是他郑重的说明,第一篇论文获科学院褒奖,第二篇未获科学院褒奖,在之后的书中他一再对丹麦科学院冷嘲热讽,在他成名后,丹麦科学院也成了一时间的笑柄。但这本书也几乎无人问津。1844年,在他坚持下,《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出了第二版。第一版此时已早已绝版,且未能引起评论家和学术界丝毫兴趣,第二版的购者结果也寥寥无几。1851年,他完成了对《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的补充与说明,结果就是这篇以格言体写成的《附录与补遗(英语:Parerga and Paralipomena)》使他获得了声誉,使他瞬间成了名人。有人写了《叔本华大辞典》和《叔本华全集》,有人评论说他是具有世界意义的思想家。
叔本华是一个彻底的宿命论者和决定论者。表象间受到因果律的影响,而表象和意志间没有联系。意志通过某种超因果律的却又基于因果律的法则和表象世界发生关系。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按照其严格的必然性而发生,我们所感觉到的自由意志仍是处于表象世界的活动,而我们所观察到的任何表象以及人的任何行为都受到意志这样一种神秘的力量的控制。叔本华说:「人能做其所意愿,但不能意愿其所意愿。」(Der Mensch kann zwar tun, was er will, aber er kann nicht wollen, was er will. )[3]
叔本华死后,他的朋友Julius Frauenstädt(1813-1879)在1873年编辑出版了六卷本的叔本华全集,Sämtliche Werke,1873-74 (6 Bände, hrsg. Julius Frauenstädt),并在1877年出了第二版,这是叔本华的著作第一次以全集形式出现。(关于叔本华全集以及手稿等其他更多情况可参看法兰克福大学叔本华档案馆网站的说明)
作为哲学家、印度学家且曾经跟尼采保持过一段友谊的Paul Deussen在1911年成立了叔本华学会,随后Deussen在1912年创办了《叔本华年鉴》。Deussen主持启动了十六卷本叔本华全集的编辑计划,除去因为二战原因而丢失的三卷手稿之外,该全集在1942年完成十三卷,Schopenhauers Sämtliche Werke (München: Piper-Verlag, 1911–42)。在叔本华全集的众多版本中,1988年出版的由Arthur Hübscher编辑的七卷本叔本华全集第四版,Sämtliche Werke (Mannheim: F. A. Brockhaus, 1988),被认为是最重要的一个版本,作为标准版本被广泛引用。Hübscher(1897-1985)是一名叔本华专家,他在1937年到1983年一直担任《叔本华年鉴》的主编,并且写作了多部关于叔本华哲学的专著。Hübscher同时也是叔本华的狂热支持者,死后他的墓就在叔本华旁边。Hübscher还编辑了叔本华五卷本遗稿集Der handschriftlicher Nachlaß, Arthur Hübscher (Hrsg.), 5 Bände, (Frankfurt am Main: Kramer, 1966-75)以及书信集Gesammelte Briefe, Arthur Hübscher (Hrsg.), Bonn: Bouvier, 1987)[4]。
叔本华著作最早被翻译成英文的是1877年在纽约出版的《论自然中的意志》,根据David Cartwright在他2005年出版的《叔本华哲学历史辞典》中的说法,第一本叔本华著作英译本的译者是谁大家并不清楚。叔本华著作的第二个英译本来自R. B. Haldane和J. Kemp共同翻译的三卷本《作为意志和观念的世界》(London: Trübner, 1883-86),这是叔本华最重要著作《作为意志和表征的世界》的首个英译本。这也是个稍显奇怪的译本,Haldane和Kemp把德文原为两卷的《作为意志和表征的世界》分为了三卷,把原来作为第一卷附录的康德哲学批判移到了第二卷开头,并把原来第二卷的后一部分移到了第三卷。同时他们把《作为意志和表征的世界》德文标题der Welt als Wille und Vorstellung中的Vorstellung译为观念(idea),根据译者序言里的解释,Vorstellung不译为表征(representation)是因为后者既不准确也不优雅(Neither accurate,intelligible,nor elegant.)。由Mme Karl Hillebrand翻译的《 充足理由律的四重根与论自然中的意志》(London: George Bell and Sons, 1889)继《作为意志和表征的世界》之后在伦敦出版,这是叔本华博士论文的第一个英译本。1890年T. Bailey Saunders翻译了节选自《附录与补遗》的《人生的智慧》和《劝诫与格言》,考虑到众多节选的体例不一,我们下面的讨论不包括各种节选译本。Arthur Brodrick Bullock翻译的《论道德的基础》( London: Swan Sonnenschein; New York: Macmillan,1903)则是叔本华1840年哥本哈根皇家科学院获奖应征论文的首个英译本。
如果把上面四个译本的出现看做叔本华翻译的第一波浪潮的话,那么第二个浪潮的到来还是相当遥远的,大概四十年以后,E.F.J.Payne(1895-1983)翻译的《论视觉和颜色》(Karachi: The Federation Book-Stall,1942)出版。继Payne之后出版的是Konstantin Kolenda翻译的《 论意志的自由》(Indianapolis: Bobbs-Merrill, 1960)。相比起第一个浪潮来,这第二个浪潮相当大而又影响深远。这种影响基本是被一人独揽的,军人出身后来又跟叔本华全集编辑者Hübscher 成为好朋友的Payne凭一己之力翻译了叔本华的大部分著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或者说之后的六十年里,Payne翻译的叔本华著作成为了英语国家的标准译本。
叔本华翻译的第三波浪潮则开始于2007年,以Richard E. Aquila与David Carus合作翻译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New York: Pearson/Longman, 2007)第一卷为代表,作为《作为意志和表征的世界》第四个英译本,第二卷在2010年出版,在这个译本中Vorstellung被译为表象(presentation)。另外在2009年,做为六卷本剑桥叔本华著作一种的Christopher Janaway翻译的《伦理学的两个基本问题》(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9)出版了,Janaway的译本是这两篇论文首次以联合的形式出现在一卷中。而差不多同一时候,David Cartwright和Edward Erdmann的《伦理学的两个基本问题》(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0)也由牛津出版。
上面说到“六卷本剑桥叔本华著作”,2009年最先出的一种是《伦理学的两个基本问题》,这个系列中的第二种,由Judith Norman和Alistair Welchman及Christopher Janaway编辑翻译的《作为意志和表征的世界》(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0)在2010年出版,这是继Aquila之后《作为意志和表征的世界》的第五个英译本,在这个译本中Vorstellung被译为表征( representation)。剑桥系列之后的一种是2012年出版由David E. Cartwright和Edward E. Erdmann及Christopher Janaway翻译的《充足理由律的四重根及其它》,这卷中不仅包括叔本华博士论文的最新译本,还有《论视觉和颜色》和《论自然中的意志》两书的最新译本。在2014年的3月,该系列的又一新译本《附录和补遗》的第一卷也出版了[4]。
^The Critique of Pure Reason Itself.Immanuel Kant.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 : 63–88.
^Cartwright, David E. Becoming the Author of World as Will and Representation: Schopenhauer’s Life and Education 1788–1818.The Palgrave Schopenhauer Handbook. Cham: Springer International Publishing. 2017: 11–41.ISBN 978-3-319-6294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