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四师兄的商队,东行到江南、临安,每到一处便会买山水画托人送交叶云裳,她总会回信,颐指气使遥控你。听说她调养有成,身体越发康健,心中也不胜之喜。往北到金国边界,一经数年,你和四师兄分道扬镳。你想着该回去见一见这位异姓妹子,带了经年累积的财富衣锦还乡。到家才知道她早就在许多年前,便病发辞世了。你这些年来收到的返信,全是她离世以前强忍病痛,在夜灯下亲笔所书。她想象着你可能说的话,可能会去哪儿,可能邂逅谁。老了又长什么模样?如梦似幻间,隐约梦见将来,自己平安长大,变得亭亭玉立,言语得体。等你归来,她还能在树下笑吟吟的迎接你。你要过多久才会惊觉上当受骗呢?这是最后一次胡闹了。她临终之际,手里捉着你的信纸,泪流满面却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