弁言
梁邹景氏族谱首卷
景氏族谱序
呜呼,族谱之所系亦重矣哉。想人生之始原一父母,迨至子以生孙,孙复生子,生生不已,渐沿日繁,于是乎分支别派涣若凫鸥,不有谱以联之,鲜不一脉而路人,同族而秦越也。新修族谱序
粤自后周迄今已逾九百余年,历年既多,生齿繁盛,不有家谱,何由识渊源、联族情乎?谱之所系,不綦要欤!然而修谱甚难,而吾氏之修谱尤难。何也?凡事必有所创而后始有所承。吾氏族中既无人创修于前,复无人续修于后。今欲承修,安所承而修之,吾窃疑焉。景氏创修谱叙
语云天下无难事,吾尝疑有是说,而今释然矣。由今按来觉除挟山超海之类,凡可仔肩假手者,无不可奋臂直前,积久功到底于有成也。于何见之,不见景氏之谱事乎。
大周故银青光禄大夫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晋阳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赠侍中景公神道碑铭并序
翰林学士诏议郎尚书水部员外郎知制诰柱国赐绯衣袋 臣 扈载 奉敕撰
翰林待诏朝议郎守司农寺丞 臣 孙崇望 奉敕书
帝轩辕乘土德之运,其臣曰:奢龙祝融能辩方域,以制区夏。帝妫氏禅陶唐之基,其臣曰:伯夷后能典礼乐,以和人神。上古佐命之道,□□□□□焉。三王嗣兴,图史浸盛,弥纶辅翼,代有其人,皆金册丹书,绚绘功业,垂其训聚而为坟典,型其美流而为歌颂。陋篆籀之质略,我则润之以□□;□□□之沦朽,我则镂之以贞珉。铭以记功,碑以志行,千载之下,N然可观者,其惟神道之表乎?
故中书侍郎平章事景公讳,皇朝元佐□□(也,于)显德二祀冬十一月,薨于淄川郡之私第。天子废视朝轸,歼夺之念,制赠侍中,遣使昌奠,饰终之典,优而厚□□(也。又)诏词臣□(撰)文,□琰盛矣。□□□孔悝,彝鼎不出庙门,杜预丰碑,空沉汉水。姑自矜于名氏,诚未显于邦家,c夫辉煌帝恩,道扬休烈,□□□□□□□□者,可同日而语也。□□□□□□纶有直而叙之用,丕显我大君之命。
臣闻景氏之先,出于芊姓,从楚王于梦泽,差□侍臣,画汉□于云台,丹推名将,济美垂□□□□□□生伟人,维周之辅。长山之下,淄济为川,地胜气清,惟公故里。夫嘉遁绝世,高卧于是者,足以□颢气而为□□,□□□□,□生于是者,足以□□□而为世杰。
故公之先,由烈考太仆府君。之上曰:王父宾、大王父闰,皆贞晦不仕,介享天爵,而巢许之风□□(存焉)。□□□□□(太仆公讳初),□□(子三),伯曰?,仲曰篆,公□□(曰)。□□世□□聿登相位而申甫之祥著矣!昔者,圣人之教天下也,本之以仁义,制之以经籍,是谓人文、是谓人□□□□□□以□开物成务者□□□□所于此□□以,公辅之位必由稽古升,廊庙之才必以经术显,而公以明经擢第于春官,氏则贤哲之□□□□□□为吏于清阳□□□□□□□□□□□掾于高密郡,秩满而□授范县令。大鹏之翼铩北滨以未舒,蛰雷之声殷南山而不震,然则□□□□□□□子之□□□□□□□□□□□□□□□通人之才变而顺,则方圆之量不能局,故公之佐县政也,人谓其勤且洁矣;典刑书也,人谓其□□□□,□□□□邑恪□以□□□□□□□□使□政□而从八者,则人谓其贤且能矣。
粤若日月之彩得天而大明,风云之期遇屯而勃起。□□□□□□□□□□谷□璜□□□□□□□□□□。我大周圣神恭肃文武孝皇帝,建大功于汉室,为北藩于魏邦,初筵既开,得贤斯盛,于是我公□□□□□□□□□而君臣之□□□□□□□□□龙飞在天,躬载曜灵至于霄极,皇业肇建,制以公为秋曹郎进阶至朝散大夫,而□□□□□□□□□万□□□□□□□□□□□□之枢,惟圣人执左契,临万邦经久制大命,日政之机,国之大柄,总于枢务者,可谓重矣!
而公□□□□□□□□□忠而贤□□□□□□□□□□□□公为左司郎中充枢密直学士,寻转谏议大夫充职。今皇帝嗣位之时,登用旧臣。而并人乘我大丧,拥众南寇。亲征之举,迅若奔雷,分命大臣保□□□□□□□于,公仍拜贰卿□□□□□□□□□振,帝伐张黄X白旄,殪群凶而皆尽,参旗河鼓导清跸以言旋大既已平九服又已定□□□□时惟辅臣,而公昌言可□□□□□□□□圣谟头望可以镇流俗爰立之命,帝心允一六府,肇修兵赋充大邦之调用,□□□□□。公自立不回,信而有守□□□□□□□□□□哉,大用逢时,洪均在手,资忠孝于君父,享富贵之崇高,而尽瘁之劳因成美M,封章叠上,优诏褒称,听解利权,□专□□□□□□□以列卿归第,悬车故乡。
嗟风树之忽惊,诉昊天兮何极?见星而往,夕露方多,泣血以居,晨浆屡绝,哀与性尽,卧疾而终,享年五十有二。□□□□,□□□观。夫公之行事,则其道也纯而粹克克焉,无能称其言也;直而肆謇謇焉,无所忌耿介。以自立强干,以自□故其仕也。□一命之卑□三□□□□□□无悔吝古人之操何以尚也。秉笔者得无愧于词矣!
许国夫人李氏,嗣子太庙斋郎严、信等□□□灵□光□□丞尝翼翼贤人□□□□□□□□□子事终之礼。
佳城闭日,长楸_云,勒铭垂休以示。千古其词曰:长白苍苍,淄水汤汤,哲人之生,逢时会昌,哲人之逝,魂游故乡。□(夫)高山兮巍巍,逝水兮惊波。□而□死□□□□□□□□□□□□□□□□□□□。山有颓□,水有高岸,人何世而弗新善有名兮,独远猗欤公兮时用丕显。(载入县志)
显德三年岁次丙辰十二月巳未朔十日戊申吉旦立
(注:以上碑文中□符号,()内文字系博主所加,谱本未有。)
后周故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三司赠侍中景公庙祀碑
(碑在景家庄相公祠内)
同邑后学吏部观政进士历官云南河南道监察御史两浙巡盐御史 马光 撰
周侍中景公讳,擢第春官,卒秉钧衡,享年五十有二。薨之日,天子震悼,遣使昌奠,诏翰林学士知制诰臣扈载,为作神道碑铭。夫以当代词臣,奉敕秉笔称述详矣。予也何烦赘一词?窃尝阅欧阳五代史,景公传独缺,因有惑焉。公以从龙著大业,与范质、王溥诸公不得有轩轾,生平政绩故不具论即。显德之初,山陵未定,人心皇皇,北汉乘机连兵内寇,亲征之命矫出群臣,且湖湘余孽眈眈觑便,斯时之任留守者能镇抚辇毂,内调馈饷,外防他兵,是即萧何之在关中,寇恂之守河内,功相等也,容可汶汶已乎。然古人立德立功,有待言而传者,有不待言而亦传者。
语云:欲知宰相贤否,当视天下安危。顾五代之时,何时乎其君若臣者,率皆与世浮沉,无经久之大计。及周太祖革命,而政令丕变,重以世宗之英武,指顾之间,北驱汉,南服唐,规模宏远矣。固庙算之胜乎,而得公之赞襄者亦多也。于今数百年后,读当日命相之制书,不依依如见哉。若公德业之盛,而享年未久,犹有憾焉者,迨览五方姓氏,江以南自唐宋以来,家乘历历可阅也;至河以北,则争战之地杀戮相仍,故元以前罕闻焉。
按墓碑,公父太仆府君,王父宾,大王父闰,世籍于淄济之间。计公年已生于唐,况溯而上之乎,迨今景氏瓜瓞绵绵,奉A尝者几千户,非屈于彼伸于此,而所得者大哉。考之史,公乃长山人,旧志吾邹西属今章丘、东属今长山,故其后裔仍错处于三县也。
予表叔讳仰,时为景氏祖长,率其孙巍等,追念先德,将其系,属修春秋,祭享之仪,勒石以志久远。属予为文,以记之因在戚属,遂忘固陋,以述其略云。
时 大清康熙七年岁次戊申春三月Y旦
重修相公祠碑记(与前文同列一碑)
邑城南十里许景家庄,世传有景公讳范者,仕周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以显德二年,薨葬于富相山下,墓与碑至今存焉,计已七百余年矣。按碑文公初以明经擢第,从大周太祖创兴皇业,充枢密直学士工部侍郎,其谋猷殚瘁已赫赫于一时,逮世宗嗣位,北汉乘机入寇,时势抢攘,上命大臣守皇都,自将兵御之。公留守汴京副,征发以供军旅,恢宏庙略,国用罔阙,而保之功烂焉!
景公辨误碑(碑在相公祠内)
尝读五代史,周世宗纪显德元年秋七月癸巳,以枢密院直学士工部侍郎景范,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景公乃吾邑城南景家庄景氏之先人,有墓在城西南三里许相公山侧,山以公得名也。公生平出处祥载墓碑。碑刻公讳范。前辈作县志乃讹为景延广。考之山东通志及王元美龚勖妻景氏墓志并吾邑都御史仁轩张公儒学记,率皆从讹。亦二公相去年代未远,同姓同官,故致舛错。其后裔又多朴鲁力田,耳食既久,知考县志而不知据墓碑,家庙中复刊石为志,亦误之甚矣。予外祖母景氏尝携予游墓下,谆以嘱予。时予年尚少,知其舛而不能厘正。今太仓徐公政莅吾邑,重修县志。公裔孙景仰率其孙魏等,塌碑佐之,始得核实而改其旧,更刻石于庙,以志永久。不惟佐命贤相表彰千古,亦将使奕世子孙岁时荐享识渊源也!公旧有祭田四十亩,在相公山之侧。林县李公瑞承檄清丈地亩及此云:景延广何许人?世享此祭典。遂削去其籍,编入额内,皆误也。且延广晋相非周相,陕州人而非吾邑人,斯又不待辨而明者。(载入县志,但祭田一节县志失载,碑则有之)
同邑后学岁贡生观城县训导成和征谨记
大清康熙七年岁次戊申春二月吉旦重建
附录修祠辩误列名记
邑城西南三里许,相公山侧有相公墓,乃吾氏之鼻祖也。左右有祭田四十亩,相沿已久。墓南有神道碑。碑铭为翰林学士扈载奉敕所撰。吾祖之出处名讳生平政绩碑载甚详。夫以当代词臣秉笔纪录,可为信史。乃前辈作县志,不知考核,竟讹为晋之景延广,子孙又率多朴鲁无学,知考县志而不知考墓碑,亦信而不疑,莫知其舛。即山东通志及张仁轩《儒学记》等书,无不指为景延广墓。袭舛承讹,不知几历年所。前明万历有林县举人李瑞来令是邑,承檄清丈地亩及此,以为延广在晋为误国之臣,安得享此祭典,遂削去其籍,将应有祭田编入额内,甚至笞其裔而毁其祠。嗟呼!李公之知邹平素称仁明,当时且有神君之号,何其独于此事而不明也,且此时碑固无恙也,何以漫不加察而鲁莽若此,毋亦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乎。致吾祖以佐命贤相误遭此玷,血祀几于不续,是谁之过欤?和征成先生谊切戚属,久欲厘正,未得其便,幸遇太仓徐公政莅吾邑,重修县志。先生得操秉笔之权,又有彼时吾氏族长仰等拓碑文以佐之,先生始得核实,悉改旧日之误。仰等诸公乘机修理先祠,装塑神像,庙貌焕然一新。先生又为作文,将庙中讹碑改刻以正之。自是而后,吾氏始得识其渊源,祭享之仪,岁时举修,实出先生之赐。然则先生固吾氏之恩公也,不惟吾属铭刻不忘。即吾祖在天之灵当亦冥感不置。且仰等诸公亦吾祖之功臣也,容可汶汶已乎?叙之世谱,诚为盛事,但吾氏向无族谱,世次之先后、里居之所在,多不可考。与事八十余人,所能入谱者,寥寥无几,虽祠堂碑阴列有其名,然自立碑至今,甫经z卅余年,字迹已见残缺,尝再历数世,剥落更甚,诸公大功势必终归泯没,故因辨误碑文附注于此,庶与谱并垂不朽云。
谨将碑阴所列诸名具开于左,俾后世之为子孙者鉴焉。
领袖
□道
庠生 □□(名缺)
庠生魏
族长仰 香 高 明显 毓兴 祥
遇时 伟 世荣 美 肇兴
逢时 儒 世泰 德□ 振兴
□德 一第 □生 志新 健兴
维圣 一仕 世腾 世新 进兴
守志 任 世隆 芝 万辉
□宅 大成 世居 大起 万□
同芳 春秀 世爵 正言 万福
监生应芳 英 世足 正立 万象
庠生恒芳 庠生维曾 明贞 正禄 宗圣
时芳 明文 昆 正福 宗美
进才 吏员明礼 监生献 志发 宗茂
有才 明龙 严 志诚 中兴
福才 明虎 岁贡岚 志德 进贤
春生 胜 明阳 德新 维贤
华 杰 维新 全 好贤
右计八十三人,其前后次序皆按碑阴行列所录。其剥落难辨者,为注一缺字(改为□),以示慎重。所有已叙入谱者,谱中皆为揭出,使子孙触目心动,永远不忘。但吾氏向无族谱,同名甚多,至有越数世而一名数见者,故谱中凡遇此类,皆无表扬,非缺略也。按尔时吾祖居景家庄者,尚有多户,凡未入谱者,大半皆属景家庄人,但无考证不敢臆决,缺疑可也。
裔孙 步云 谨志
轸孤传
谱以尊祖,亦以敬宗,而收族即寓焉。故凡族中所有之人,无论亲疏、远近、已故、现在,皆按世而备录之,方不乖于修谱之意,所以 云 承当此役,不惜辛勤、不惮劳瘁,橐笔裹砚,靡处不征墓碣庙碑,是处皆到,务求其亲疏毕志,纤悉靡遗,恐有万一之佚而遗事后之憾。乃阅至各庙碑志与事,善信吾族颇多,而求其居何世?属何支?并后嗣何人?则多不可得,盖因向无族谱,漫无所稽,诸公之鬼大抵皆在若敖之数矣。当此之际,不叙不忍,径叙不能,虽切隐痛亦无如何矣。因谨据各碑所载,世谱所不能叙者,具列于左。庶几凡我族人,奕世子孙,目男纳耍至发,于节序祭先时招魂以祭之。一,以慰孤魂之灵;一,以展孝思之意。存殁均安情理,攸顺维风厚化端在于此,是所望于吾族之有伦理者。例言二十则
一、吾氏自上世相传皆尊范为鼻祖,义例甚善,故吾今修谱仍守旧制,不敢变更。悫臣景老伯懿行传
邹平城东南黄山之阳,有村曰黄山前。居是村者有景公悫臣焉。公讳启诚,乃后周贤相万卿公苗裔,而余之挚友助青先生父也。其为人忠厚和平诚悫端正,可谓名称其实矣。公父字圣希、母成氏,生公兄弟三人。公居长,年甫十二父即见背,斯时两第仅数岁耳,又值家计萧疏饔飧不继,上有寡母,下有弱弟,即壮年成人亦难拼当。公以十余龄之孺子,其何以处此哉。不谓公年虽少,而志殊可嘉。尝闻其慰太孺人之言曰:母无忧,薄田虽无多,吾兄弟勤耕俭用,或当不殍饿死,不过累母多受艰苦耳。太孺人闻之当亦解颐。公于是夙兴夜寐竭力耕田,沐雨栉风尽心供职,劳胼胝而无怨,咽糠秕不为苦,加之太孺人茹苦含贞以励名节,纺织桑蚕以资日用,果无数年而用度颇充。公年渐长,孝谨愈笃,菽水自足,承欢旨甘,又以时供。太孺人之心愈加欣慰,即太公之幽魂亦当含笑于九泉矣,且公之视两弟也保抱携持,教养周至,不啻慈父之视幼子言语也,而教以谨兴作也,而教以勤日用也,而教以俭待人接物也,而教以谦恭且信。两弟亦依依率教,不忍少拂和乐,且耽洵既翕矣。恒见其事必商,食必偕,绝少豆萁相煎之情。兄则友、弟则恭,从无埙篪不和之调。及年俱长,各择淑女为配,亲迎之礼井井有条,六礼之需皆公自为,区画并不劳诸。太孺人念虑既各成人,公乃率两弟力田,饬家人纺织,相亲相睦以事寡母。太孺人坐享其奉,不事操劳,日视其妇子嘻嘻、兄弟怡怡,自不觉乐也融融、乐也泄泄矣。晚年来孙列满前、承颜绕膝,含饴分甘,大足以娱暮景。恒语人曰:儿父在时,未能有此乐也,吾愿足矣。书曰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公其有焉。其处家也如是,其处乡也可知,故出也不见指谪之加,入也不闻诟谇之语。斯人也,直可于三代之间求之耳,以故两遭捻乱,一门保全,非公有此盛德及太孺人苦节,安能如是。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吾于公而益信。独是家计小阜、用度稍裕,欲报罔极之德,忽来风木之恨,公念太孺人一生苦节,未蒙旌典,不能不抱恨终天也。既而卜宅兆具,棺衾殡殓之仪皆如礼。公常恨未得读书,窃恐读书之士未必臻此也。公生有五子,俱有父风,而两弟皆乏嗣。堂兄启逊玉兰亦乏嗣,公不忍兄弟之绝也,因命次君传生为仲弟启才嗣,三君传富为堂兄玉兰嗣,少君传绍为季弟启诚嗣,又遵以长继长之义,命长君传业承继胞伯之子启逊为嗣,凡此四支先人之血食皆赖公而不斩,功德何加焉。诸子虽云出嗣而两间定省若一,亦足见公之身教也。四君名步云,字助青,即所谓余之挚友也。助青生而颖异,读书敏捷,不十年而入泮嗣,因科试停止,乃灰志进取,不然盖未可限量也。洎公年愈高德愈邵。助青又念其一生劳碌,未受一日之荣,乃为报捐奎文阁典籍职衔以荣其身,里党闻之尽为称庆。吾想圣门之中首讲孝弟,公虽未尝学问,而于孝弟两字真堪质诸鬼神,而不愧名列圣门,正其宜也,况于临终之际,又以修谱重任命之助青。助青敬承,乃命果于宣统庚戌辛亥间修成族谱,以副我公之志。余与助青交往最稔,故得悉其家世如此,当谱既成,助青乃以传属余,余不文奚以传我,公然不容辞,因摭其实际略述如右,庶几谱存与存,历千古而不没,使后人皆有所矜式云尔。
时在 宣统三年岁次辛亥十月乙未朔二十二日丙辰b旦
长邑世侄杨春华顿首拜撰
节义别传
国家治世首重节义,表彰之典,所以下逮衡茅也。呜呼!妇人不幸而失所,天孰不欲其保全名节,以光门闾,以慰幽魂。然以忠臣义士之操持而望之,愚妇人此殊人世所难必者,乃竟有赋性激烈,矢志坚贞,青年孀居,持躬似玉,半生独处,完璧无暇,茹檗含荼,矫矫然与冰霜争励,可以励廉耻,可以厚风俗,无论女子,当亦丈夫之铮铮者矣,光流史册,名垂后世。有以夫故,吾今修谱,凡遇此等妇女,无论已 旌、未旌,均为一一注明,后赘数语,以褒嘉之,不独表彰已往,亦以鼓舞将来。然此止就所知者言之耳,若吾之年限无多见闻甚陋,千载贤淑,岂能一一表扬之。既穷搜罗之功,复尽采访之力,闻见毕摭又得贞淑可风者数人,注之于册,实足增光谱牒,然考其孰先孰后、何里何世,则皆不可得,殊难按世入谱,爰为别立一传,列叙于左,庶几亮节亦足千古而不没也。又有女字他族而妇德可嘉者,虽与吾谱无涉,实与母族有光,亦为表而著之,以为妇女之劝。
张氏:系栋妻。年二十二岁夫故,无子。饮冰茹荼五十余年,毫无暇玷。按世谱二十三世祖有名洞者,县志所载,乃书为栋,未知的系一人否?然既非同字,又吾族向来无谱,重名叠出,不敢臆决,注之于此,始觉心安理妥。
王氏:系洪继妻。乃太学生王拱镐女,年十九岁于归。二十四岁夫故。秉性幽贞,相夫和顺,自始至终,事翁姑以孝。谨闻卒年七十四岁。
右(上)二人具见县志
节贞:系干卿公后长支之人,但不知其何氏,亦不知为何人之妻。相传其人赋性坚贞,秉心节烈,守志四五十年,矢死靡他,时人皆以景节贞呼之,至今犹啧啧人口其事。实虽不可考,然即其名以详之,其人之生平盖可见矣。
右(上)一人得之传闻
兰:有女幼许字于成予之子,后闻成家贫,恐女受累,竟不商女,为改受张氏聘。此亦为父母者之恒情,不知女天性贞烈,非同泛常,及委禽时,女始闻知,度知事难挽回,遂阖户
自经死烈矣哉。
王方瑚曰:“景烈女,予乡人也。生于农家,未娴箴诫之训,独能松柏其心。此其贞烈之性,由于天授。”视旧志所载孙守祖妻、王应科女,无多让焉,以家贫未能请旌。兹特表而著之,以俟异日之采风者。
大年:邑庠生有女,字庠生成瑗为妻,年十八岁于归,二十四岁夫故。家道贫寒,女则勤纺织以事翁姑,生养死葬皆如礼。
又有:吾氏女,字李元和为妻。时姑居孀且失明。女日夜祈天,祝曰:“使姑目复明,愿割肉以祭。”遂沐浴焚香、割臂三刀,血注于杯。正三点,因用之以涂姑目,碎其肉,煮之以祭且以饲姑。至夕,夫见其臂不可动,苦问之得其实。夫感泣为之敷药,痛益甚,以水洗去,痛截然而止,越夜而愈。姑目果复明。孝能感天,信夫!知县罗宗瀛奖以苦志可嘉,非过也。
又有:吾氏女。字太学生傅居严为妻。严年五十自婺源县佐解任归,尚无子。氏讽以纳妾,弗需。氏密召媒媪,为购王氏女以归。严艴然曰:“岂以吾之垂白,而娱若之终身乎?”氏多方劝谏,阖户纳之。逾年举一子,复生一女。子入国学,女适青城。廉访于重华。严没时,王年二十九,率子女敬事景。景寿至八十六,王寿至九十七。孙曾济济,传姓遂著。邑人刘广聪为立传。传已失。
此则不在节烈之数,何以书?盖不妒者必不淫,使易地而孀居,吾知其为节妇矣,况其为宗嗣计,谏夫纳妾,果因是而昌大其宗。观其行事,似被二南之化者,注之于册,可作女箴一则读,故书之。
右(上)人具见县志
景氏本源
人有恒言曰:木本水源。诚以木无本而枝叶枯,水无源而流必竭也。夫以水木之征,尚知本源之故。而人为万物之灵,岂可昧本源之思。吾氏之居邹平,颇为巨族。聚族而居者,瓜瓞斯盛;散析而处者,椒实亦蕃。而穷其本探其源,则有后周之相公在。相公之为吾氏本源旧矣,亦夫人而知之矣。而溯而上之,则尤有相公之本源,则非夫人之所知也。据相公墓碑云景氏之先出于芊姓,从楚王于梦泽。按芊楚姓也。昭、屈、景三姓皆为楚王同祖。楚王使屈原掌其谱系,故号三闾大夫。梦泽属楚王封疆,即景氏故里,此景氏出于芊姓之由来也。汉兴迁山东豪族以实关中,又自楚迁昭氏屈氏,而景亦与焉。斯时景氏之族不知尽在迁中否耶?若尽在迁中,何以东汉之初,又有溧阳人景丹耶?盖亦族大支繁不能尽迁无遗乎?或因举族他徙恩赐一支留守祖墓乎?亦以暌隔两地政令不及,因此不在迁数乎?此则皆不可知矣。按丹,字尉卿,溧阳人。溧阳与楚接壤,相公墓碑亦论及之,其为梦泽派无疑。建武之初,有名将二十八人,丹其一焉,相与辅佐光武而成中兴之业。天下即定,丹以功赐爵颖川侯,敕封骠骑大将军,建功名于东汉,标姓字于南宫云台,纪勋亦赫然矣。惜其卜世卜年均无可考耳。迄于五代有后周贤相讳范者,世宗之朝以功加晋阳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自是而后姓氏源流直以景氏派出晋阳,而梦泽溧阳不复论及矣,即吾氏之溯本源亦至晋阳而止矣。盖以梦泽溧阳远而无征。而居梁邹者,既以相公为鼻祖,因亦不复他求耳,至于始居邹平者,不知始于何年、P于何代,亦不知迁自何处。或谓相公即晋阳人,自公始迁邹平,殆非也。不观夫县志乎。县志载公世籍于淄济之间,在五代时已称世籍,岂及公而始迁乎?盖以公食邑晋阳,误以为晋阳人也。姓氏源流以晋阳名派者,亦犹古以采地为氏之意欤。尝阅莱邑吾氏族谱,谓其自洪武年间由枣强迁于莱邑之西鄙,亦谓是别出一派,而考其所奉始祖,则仍是后周之相公。夫相公之世已世籍于邹平,岂有更逾四百年复由枣强播迁之理,荒谬甚矣。然既各自立谱,不相统属,姑置不论,亦在邹言邹而已。考之欧阳五代史,无相公传,惟薛居正旧五代史有之。据称相公为淄川人,又谓为长山人。按吾邹县志方域考,淄川郡即今之淄川县,在五代时为郡,邹平隶焉,故谓公为淄川人也;又其居址故里在唐时属长山,故又谓为长山人也。益历代沿革不常,方域亦因之而异,今则径属邹平,与淄长无涉矣。即以居邹而论,相公之上可考者,凡有三世,何独尊相公为首,益亦有深义焉。古有以始迁为始祖者,有以初授显爵为始祖者。始迁则无论,以爵言则相公位在千人之上、一人之下,可谓显矣,以此尊之,已无可议,况又重以奉诏立祠,春秋享祀乎,故吾今修谱,恪守此例,仍尊相公为第一世祖。既尊相公为第一世祖,而本源仍不可不知,故缕析披陈,以示后世。后世子孙,其亦时深本源之思乎念之哉?予有后望。
时 宣统三年岁次辛亥十一月甲子朔初八日辛未吉旦
梁邹景氏世谱(公积堂藏版)首卷 二十八世孙 步云谨识
梁邹景氏世谱本源
始祖讳字皆无考,相公墓碑止载其官名太仆,于周世宗显德二年薨,子三。长讳?,其字为风雨蚀去下载,仅存竹首;次讳篆;三即相公范也。但长次两支均已无考,故谱中俱不载。公系淄川人,益今之淄川县,在五代时为郡,邹平隶焉,故曰淄川人。至于实官太仆、或官封太仆、或为太仆寺卿、或太仆寺丞,皆不得知,但据相公墓碑统称之太仆公。云父讳宾,大父讳闰,皆贞晦不仕,介享天爵,有巢许之风焉。
右(上)皆据相公墓碑
谨按相公墓碑云,公之先由烈考太仆府君之上,曰王父宾,大王父闰。其历叙相公三代,晓然甚明,但未言及太仆公讳字,故不敢妄为注讳至谱中。若有题及均以太仆公三字统之,理亦甚妥。至于相公虽有兄弟三人,分居弟行,援别子为祖之义,尊之为首,已无可议;况又奉诏立祠,春秋享祀乎,故吾今修谱,恪守此例,仍尊相公为第一世祖也。既尊相公为第一世祖,而又追叙其三代者,亦欲后世子孙咸知祖之所自出云。
时维 宣统三年岁次辛亥嘉平月上浣b旦
裔孙 步云谨志
谱局襄事人列名:(此节原载谱首)
二十八代孙
步云 兼缮写 承修
传式 协修
二十六代孙
作鹏 监修
作享 监修
二十七代孙
玉书 采访
二十八代孙
传蓉 采访
二十七代孙
玉增 校字
二十七代孙
玉同 阅册
二十八代孙
传生 阅册
二十九代孙
汝贤 催资
汝征 催资
二十八代孙
传中 襄辨
二十七代孙
玉D 值局
玉顺 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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