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中间莫名其妙来一段中国的内容挺奇怪的,并且渗入了小野不由美很奇怪的中国想象。
一个祈求被宽恕的人,如果憎恨她的对象已经不存在了,要怎么办?只能构造出一个继续憎恨着她的人,然后从这个憎恨她的对象那里寻得宽恕。
我觉得中日关系是极端复杂的,肯定是不能纳入憎恨-宽容的二元叙事中的。首先,确定一个否定的对象,然后通过对这个否定对象的再次否定来得到一个肯定的自己,以憎恨-宽容的方式将对方纳入自己的对立-统一体之中,这是典型的黑格尔辩证主体的生成方法。自我的确立依赖于一个“他者”的意象,不巧的是,中国就在这里扮演了一个“他者”。
我不是说这里没有反思,但“中国”的意象无疑是非常简化的。小野不由美对中国的理解仍旧是停留在一个“中国风”的层面上,“中国”对她来说还是一种东方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