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电影的媒介、舞台剧的形式来吐诉动画的生产,这样奇特的构造确实非鸭子莫属。影片构造于双重的结构之下,一层是鸭子对动画(连带电影)的媒介分析/谬论,借助于片中的制作职员之口所倾倒出来,另一层则是一个无厘头的枪手监督和连环杀人故事。双层的关系构成一个自我指涉的迷宫,而鸭子本人也被这个迷宫所指涉着。一边制造规则一边游玩的游戏——所有动画/电影的制作者将自己置于这样一个悖论的规则之下,在危险的一跃中创造出被送上试映厅的胶卷。
陷入瓶颈的创作者通过毁灭自身再创造出另一个存在企图找到答案,可无论怎样重新审视影像与故事的关系,动画与电影两种载体的不同始终都把握不住其中的平衡,因此就陷入重蹈覆辙的怪圈,这既是每位创作者都会遇到的也是剧外创作者所感到痛苦的
极端的橙蓝色调,使用动画式分镜和表演的实拍电影,还有作画的剧中剧,非常实验性的作品。押井守借片中人物之口大谈特谈自己的电影观乃至电影史,其中有些观点相当耐人寻味,不过太晦涩的表达还是让人头疼的不行。
对谜一般的作品及其作者进行讨论,有点博尔赫斯的味道。押井借此表达了很多对影像创作的看法,实在让人吃不消。印象比较深的,一是合理性空间(虚拟的现实),二是避免声音对影像的支配,三是不存在连不起来的镜头。川井的配乐还是这么有味道。
传达给观者的虚构,以及停留在灵感中的虚构。丸轮零留下的最初的影像就像是一枚种子,其所延展出的无论是天马行空的故事还是逐渐接近现实的影像,都是他思考、尝试的可能性。故事与影像的天平,在天空与海洋、飞鸟和鱼结合解构的往来间达到了一种平衡。最终,他看向环形桎梏的终点,他看到了最纯粹的美好,那是赋妄想以有形。//6.0
既能拍出《机动警察》又能拍出《祖先大人万万岁》的押井守在九十年代,用实拍电影的形式讨论动画创作,又想通过前卫戏剧的方式寻找实拍中的动画性;既想要消解故事做最纯粹的电影,然而又不得不制造阐释电影的故事容器。押井守还没找到那个心目中的平衡点。既质疑电影又质疑故事,既质疑动画又质疑实拍,他作为影像作者的迷惘最终变成了陷入了无尽阐释的自我矛盾中,非常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