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于完美的表现主义表达,平面感与立体感兼具的布景前有UPA的先驱,但本片无疑走得更远,画面上效仿了歌剧却又在后半彻底超过了歌剧,夸张的透视和鲜明的光影,愤怒情绪外显的色调变化,随着严肃歌剧艺术的崇高感生发而对兔八哥动画进行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兔八哥之于Elmer Fudd,既是敌人(固有设定),又是情人(为了喜剧发展而设置),但这两者皆为戏谑的,因此最终兔八哥那句meta味十足的“Well, what did you expect from an opera, a happy ending?”也就不奇怪了。全片既有歌剧对兔八哥的重构,又有兔八哥对歌剧的解构,在严肃与诙谐的结合中,处处的艺术考量便最终抵达和谐的境地。//“堆砌为了抛弃”,一语中的。
Chuck Jones在最盛年時花氣力最大的最強作品,深受德國表現主義影響的背景和UPA設計思想影響的動態都耗費了遠遠超越以往作品的人力物力。於是這樣完成的兔八哥,在對瓦格納歌劇的戲仿的同時彷彿又找到一點崇高感。瓦格納對於歌劇的革新,正如本作對於瓦格納歌劇的戲仿,在間離與對應中達成了完美解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