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d]
肉食兽可以有食用草食兽的想法,但草食兽不会有食用肉食兽的想法,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肉食兽要更改饮食习惯吃素食,但草食兽不用,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肉食兽和草食兽,哪怕所有物种间都已经没有了生殖隔离,但选择配偶时还是选择同类者居多,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A. 草食兽将肉食兽作为一个群体进行有罪怀疑时,显然不是通过自己所知的、某一个体的行为表现判断的。究竟是“哪一环节”触发了有罪怀疑的“条件反射”呢?以下是根据作品初期多数角色的尝试推论:
当草食兽:
1.
从未认知过
某特定肉食兽的存在时,该肉食兽无法成为对象,无法讨论。
2.
初步认知
某特定肉食兽的存在时(如最低限:名字),
有可能触发。触发原因即是
名字。本作中肉食性动物的名字大多带有d, t, g, k这样生硬的辅音,作为(形式上的)反方,但不绝对。算是剧本创作的定番。
3.
初步认知
某物种的存在时(如最低限:食性),
若其为肉食性则必然触发。触发原因是
常识。(包括错误的常识,例如本不在同一食物链中的肉食兽仍会触发。但如果该草食兽根本不具备“肉食性=以草食兽为食”的常识,则不触发,但无此情况。如果连判断食性的常识都不具备,自然更不会触发,但也无此情况。)
4.
进一步认知
某特定肉食兽的存在时(如最低限:目视),
有可能触发。触发原因是
生理特征。(例如双眼集中向前是多数肉食性动物的特征之一,但同样不绝对。然而本作出于作者考虑将所有角色的眼睛都统一作向前处理了。山羊的方形瞳孔倒是做出来了。)
5. 深入了解某特定肉食兽时(以惯常表现为首诸方面)而不了解该物种其他个体,暂略待议。或许可类比就事论事/爱屋及乌。但前者的情况下,信任对方而不信任对方的同类(类似者)是否是真正的信任?这样的心态是否应让对方知道?对方知道后会或者应当产生怎样的心理?(不了解即不信任是否正常?不信任即恐惧?恐惧来源于未知?)
6. 全知某肉食兽物种,无此情况。以此类推在人身上应用不得,而不了解也同样没有发言权。但这又陷入了可知与不可知论的问题了。
B. 根据作品设定,
虽然取消了生殖隔离,但同种婚姻受政府鼓励,而异种的恋爱、婚姻、生育仍不被社会所普遍接受,为父母者为人子者都或多或少地承受着压力与痛苦,即便如此作品还是展现出了几个案例交叠的错综复杂的恋爱关系。不知道是否有借此讨论LGBT问题的意图。现今在思想最为开放的国家地区,当事双方的情况暂且放在一边,孩子所处的社会环境是怎样的呢?是否会受到欺凌?还是反而被认为帅气?或是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C. 将不同食物链中的捕食者与被捕食者放在一起,理论上不会引发问题。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这可能是身份认同的问题,考虑彼此是否在同一食物链之前,草食兽们似乎更优先考虑彼此共同的身份。而肉食兽也是,请看他们迅速分成的两列。
D. 要求肉食兽食素,是草食兽同化他们的过程。(相反的情况戏剧冲突性更强,但恐怕要换个作者。)特殊的一点在于,原本草食兽的身份是食物,如今仍有这种风险,而肉食兽几乎不面临此风险。似乎身为草食兽除了可以天然居于道德高位,并没有特别的好处。
E. 类比于人类社会的历史与现实,这种关系可能对应剥削与被剥削阶级、统治与被统治阶级、殖民与被殖民者等等,例子有很多。后者希望同化前者,但又对他们和这项事业充满了不信任,阻力是双方面的,因此过程也注定是漫长的,但并不是注定失败。本作的舞台就设在这个漫长而关键的时期。比如作品中肉食性本身的存在意义就已经消灭了,因为没有食物链的概念,并不需要通过捕食被捕食关系来保持生态平衡,那么将所有物种统一为植食性可能比起肉食性确实是更好的选择。(但如果将植物界也作为角色那未免太复杂了。)可是“共存”这件事的必要性究竟在哪里呢?如果无论原本食性如何,如今都equally created, 那么将肉食兽同化入社会体系的意义何在呢?肉食兽只以肉食兽为食,草食兽仍各自相安,不也不坏吗?因此或是前者拒绝这种野蛮,(多数)主动要求被同化(少数的“诈降”不足以促成也不足以终止);或是后者出于某种原因要求前者加入,并且有能力如此做。
F. 然而奇怪的是,在人类社会,如果将来自不同组合的“捕食者”与“被捕食者”放在一起,结果很可能不会发生改变。
G. 可能不直接相关,但还是附上两年前的一段关于歧视的
讨论。
[/f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