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邦多利系列所有动画,不难发现wsd对于这些乐队的塑造无非就是组建乐队、产生矛盾、分崩离析、敞开心扉、重归于好这几个步骤,但在wsd的烂炒之下,mujica这个乐队加入了很多现实要素,以致于它的问题变得尤为特殊,不得不从现实的角度去审视和解决。而动画制作组对此的处理仍然是路径依赖的家家酒式和解,这种回避问题的行为反而让问题更加尖锐。
那么ave mujica有哪些问题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得不把视角放到作为mujica主办者的祥子身上。如果说mygo的矛盾是高中生天真的小心思,那祥子的矛盾则是无法调和的社会矛盾的显现。
祥子深受父权秩序的压迫,逼不得已逃离大家长式家庭,但她同时也被父权制规训,以至于她被迫压抑自己欲望以在这一秩序中找到位置,这解释了她组建mujica的动机。
为了生存,祥子被建构成了一个唯我论者,她把mujica视为在符号秩序中实现自我价值的工具,把自己的青梅竹马若叶睦视为谈判的筹码,她的傲慢导致了mujica的必然失败,她无聊的自尊就是一辆开往地狱的列车。
看过祥子后,我们再来看其他角色在剧本中的作用:
睦作为这个唯我论结构中最薄弱的环节,它必然从此处开始断裂,祥子第三集对睦的歇斯底里“为什么不帮我说话”正是这一结构开始崩塌的体现。
喵梦是炸团的导火索,是祥子的眼中钉,她时时刻刻提醒着祥子自己的意识结构有多么孱弱不堪。喵梦作为另一个唯我论者,理应和祥子得到一样的待遇,但制作组却试图将她的存在合理化,这是无法被原谅的。
海铃作为唯一一个和祥子没有直接关联的成员,是作为确立这一唯我论结构所必要的构成性例外的“他者”,因此她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去收拾祥子留下的烂摊子的人。
初华比较特殊,在剧中祥子和初华的关系较为黏腻,甚至发展成了同居关系。祥子是有俄狄浦斯情结的,初华就是这一欲望的对象(可以类比碇真嗣和葛城美里的关系)。设定上初华和丰川老登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编剧不要让祥子主动拒绝初华,而是安排初华被丰川老登收买背叛了祥子,祥子的欲望对象再一次被“父亲”夺走,这是她必须面对的意识结构的彻底失败。
在经历了这些后,祥子终于有机会直面自己的欲望,而在这一过程中作为欲望对象的是灯。灯在这个过程会完全占据小他者的位置,由此看来,这确实不能算是很高明的写法。我作为创作者,牺牲了灯作为主体的存在换来了祥子的救赎,把灯钉在了十字架上,因为我把自己的幻想投射到了灯上面,幻想有一个灯能拯救我,甚至幻想这段文字发出去会得到关注,但那恰恰是一种恶心的唯我论。如何才能得到拯救?我不知道,但crychic是回溯性建构的,救赎也发生于过去,希望将来的我能把握住它吧。
